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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胎祭:狼骨嫁妆

小说:悬疑

作者:信手揽寒星i

简介:【新题材:捉妖+虐渣+灵异言情】
❤️我叫阮蔻,与妹妹连体畸形,二十岁那年妹妹死了,我的双腿却长出诡异的鳞片,腹中也怀上了可怕的孽胎。
他叫即墨杀诚,是世上最后一匹黑色的狼,也是翻覆云雨的“忘川魔君”。

“杀诚,我怀了你的孩子。”
“恭喜你,本君的蔻蔻在轮回路上不孤单了呢~”

上一世,我不惧灰飞烟灭,用命护他一世周全;
可这一世,哪怕我挫骨扬灰,也要换他魂!飞!魄!散!

角色:阮茉,魔君

胎祭:狼骨嫁妆

《胎祭:狼骨嫁妆》第一章 夜雨挖坟免费阅读

一根脊椎骨?

宛若被一盆寒凉刺骨的冰水浇了满头,我的喉管骤然一紧!

“小茉……”我颤着声带叫了一声阮茉,希望她不要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爷爷那么恐惧即墨杀诚,而即墨杀诚又不知为何点名要娶阮茉为妻,这要是在我们之间真的只能活一个人,那死去的必然是我了!

可我还没有活出我想活的样子,我不想那么早就死去,我也真的很渴望得到一丝丝被人捧在手心的温暖啊……

“啊,算了算了,咱们先不考虑这个了啊,”奶奶察觉到这不好的气氛,赶忙打岔转变话题,“先看看以后要怎么好好供奉那忘川魔君,说不准啊给人家魔君伺候得高兴了,人家连着蔻蔻你们姐妹俩人一起都娶走了呢!”

……

即墨杀诚与爷爷约定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半。

还差半个小时过午夜的时候,夜空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滴滴答答的,将镇子里的路都浇得泥泞不堪。

奶奶身体不好,一般晚上七点左右就躺进了被窝,现在爷爷穿着雨衣,肩上扛着一把硕大的铁锹,带领着将两件雨衣拼接起来套在身上的我和阮茉,向着镇子外母亲的坟墓兴高采烈地走去。

这一路上和曾经一样,永远都是阮茉在前正步而行,我在她的背后倒退而行,只是现在夜雨滂沱,使我走起来确实比平常艰难了许多。

但好像,也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小茉啊,一会儿见到了忘川魔君,你可得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啊!”爷爷对阮茉嘱咐道。

“您放心吧,我和魔君也相识过一阵子了,”背后的阮茉宽慰着爷爷,“其实魔君并不是看上去那样可怕的,他人还是很好的。”

我朝着眼前被雨水淋湿的夜色嗤嗤一笑,嗤笑阮茉永远都不会去思考,天下芳草何其多,那个在爷爷口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忘川魔君,为什么偏偏会看上她这个畸形怪胎?

除非,阮茉知道什么,却不肯对我和爷爷透露,而爷爷似乎也是被强大的虚荣心蛊惑了一般,看不穿这一切。

“小茉,只要忘川魔君他真心待你好,你就不愁下半生啦!”爷爷眉飞色舞,声音盖过倾盆的大雨,“最重要的是你可得知道,咱们凡人在死了以后是要过鬼门关的,这奈何桥下的忘川河,就是划分黄泉路和冥府边界的!

等小茉你坐上忘川魔后的宝座了,你爷爷我啊,就不怕死喽!到时候在你们忘川河畔见到爷爷,爷爷还喝什么孟婆汤、投什么胎进什么六道啊,你直接给爷爷找个小仙官做,也让你爷爷威风一把!”

爷爷越说越是亢奋,恨不得现在就要去死了。

他迫不及待地加快脚下的步伐,根本不顾在阮茉身后倒退着走泥路的我有困难。

……

四十分钟后,爷爷把我们带到了镇外的一座后山脚下。

放眼望过去,雨雾缭绕,黑压压的一片,趁着远处朦胧的路灯勉强可以看出零零星星的几座被遗忘的孤坟,散落在这偏僻的荒芜当中。

这会儿的我尽管披着雨衣,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了个透彻,夜风一吹,我忍不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小茉你可别感冒了!”听见我打喷嚏的爷爷,却紧张地关心着阮茉,“被魔君知道了不好,别让魔君心疼啊!”

我在阮茉看不到的背后,苦涩一笑。

接下来,爷爷又在前面扛着铁锹带我们走了一段路,终于停在了一棵长得极为茂盛的老树下。

“就是这了,你妈那时就是被我埋在这里了。”

当我正想问爷爷,当年母亲的死因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树叶“沙沙”一响,一抹潮湿卷着撩人的花香也随之扑面而来。

是即墨杀诚来了。

“忘川魔君,您来了!”爷爷老眼一闪,对着我们身旁的空气连连作揖,看起来可比拜财神还虔诚得多,“没让您久等吧?”

可惜,即墨杀诚并没有回答爷爷,反而对阮茉柔声地关心道:“茉儿冷吗?”

“不冷的,魔君。”阮茉摇摇头。

在她说完,我听到即墨杀诚宠溺地笑了一声,随即,一片似火般的赤色光芒在我们身边蓦然地凭空亮了起来,顿时团团的暖气就将我们笼罩了。

“忘川魔君心怀慈悲,忘川魔君法力无边!多谢魔君,多谢魔君对小茉的……”

“刻意恭维本君的话就免了,本君不吃这套,”即墨杀诚换上鄙夷的口吻,打断了爷爷想要说的话,“别说废话了,赶紧把本君要的花雕挖出来吧。”

“唉,是、是!”

爷爷吓得赶忙将手边的铁锹重新握回了手里,开始一铲一铲地用力挖着脚下泥泞的土地。

再怎么说爷爷也上了年纪,这瓢泼大雨,爷爷一个人这样挖坟,看着昏黄的光晕中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影,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询问背后的阮茉说要不咱们轮流帮着爷爷挖吧?

“好啊,”没想到,回答我的并不是阮茉,而是即墨杀诚,“那就辛苦小姐姐你先挖了。”

即墨杀诚说罢,就听“哐当”一声,我看到我的脚边凭空掉下了一把和爷爷手中一模一样的铁锹。

两只拳头不自觉地在我身侧握紧,指甲扎得我的手心有点儿吃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没有关系的,谁让我是姐姐呢,毕竟从小奶奶给我灌输的思想就是:妹妹是天是地是宠儿。

“不辛苦,应该的。”我吸了吸鼻子,回了即墨杀诚一句。

然后,我用脚将泥泞里的铁锹挑起来握在手里,找了个方便的位置开始帮爷爷一起挖坟。

直到一口破旧的暗红棺材渐渐显露出来,背后的阮茉才停下和即墨杀诚的窃窃私语,问了我一句要不要换她挖了?

“不用了,我来吧。”

我抽手抹了一把淌在脸上的雨水,又气喘吁吁地和爷爷将棺材盖上的泥土都铲干净了。

“就是它了!她们母亲就是被我埋在这棺材里了!”爷爷大呼一口气,将铁锹扔到了一边。

“那就打开吧,本君的忘川花雕也该回来了。”明明即墨杀诚的声线里充斥着点点笑意,可听上去,却比这大雨还要寒冷。

然而。

当爷爷撅着屁股终于费劲巴拉地打开了这口早已被腐蚀的棺材时,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让爷爷震惊得两腿一软就瘫坐在了湿漉漉的泥地里!

因为就在这口朱漆的棺材中,根本没有忘川魔君的什么忘川花雕,甚至里面空空荡荡得连母亲的一根白骨都不存在!

这分明就是一口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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