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佛,胡茬子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入殓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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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入殓

小说:都市

作者:闲暇

简介:一位有色心无色胆的跛脚老道带着男主入殓于人世间;
一位命格奇异的的正邪青年为救兔妻往返于人鬼两界;
一只捣药玉兔入尘深爱男主三次入世,从妻子到兄弟再到孩子,只为守候男主凡人的一生!

角色:石佛,胡茬子

入殓

《入殓》第一章 双兔傍地走免费阅读

这一急促大吼声,让村里的鸡鸭狗都跟着叫了起来。我有些错愕,想跟着大人们一起去寻找。这大晚上的,大人们不放心我走山路,就留着我妈在家照顾我和我弟。

兔子倒是雪白的陈年老兔,我五岁,这老兔子就五岁了。在我出生那天,奶奶根据二爷测算的方位一直走,遇到哪家养公的白兔,无论如何也要弄回来。这个事如果发生在当下的概率会很低,但是那个年代不一样,基本家家都养鸡鸭鹅狗兔之类的。奶奶当时走出村子不到两里地就在一户人家遇到了我的老白兔,听奶奶后来说为了分辨这老兔子是公母折腾了好久。为了这老兔子花去了我奶奶2只母鸡一斤腊肉,这倒好,养这么久没吃上兔肉,让它跑了,回头我要剥了它皮,腌个腊兔肉吃。

黑白电视已经没有节目了,雪花点一片,我也坐在烤火桶里睡了。睡得极不踏实,总感觉我在跑夜路,在后山上树林子里到处乱转,心脏跟着怦怦直跳。迷迷糊糊中家里大门开了,听到二爷跟二叔在说话。

“这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去?还是个兔子,本来就很灵活的畜生。”二叔骂骂咧咧,死劲想把那双白色回力球鞋上的脏污在地上蹭掉。

二爷一声不吭来到我身边,看着满脸被火烤的红扑扑的我,咂摸着嘴说:“他二叔,知道你不信农村的一些东西,今儿个首先一定要找到这兔子,关乎到你大侄子的命。其二呢,今儿个让你见见你所不信的一些手段。”

然后让我妈抱起睡得迷糊中的我,给我穿上布鞋。二爷拿出八卦盘,然后右手大拇指关节在其他四个手指上掐算着什么,嘴中念念有词。

一曰: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

二曰:子午卯酉在路旁,寅申巳亥归他乡,辰戌丑未身未动,书书参差细推详。

三曰:甲己五里地,乙庚千里乡,丙辛整十里,丁壬三里藏,戊癸团团转,此是失物方。

这三句词分别是掐算丢失东西的方位、地点、距离远近。最后八卦指针在转盘里旋转几圈之后直直指向正北方。正北方不就是我家后山么,后山那么大,这又得从何找起?

这时二爷又拿出那块破布,盖在我头上。说实话,如果我是清醒的,我坚决不会盖这破布,感觉这破布上一股子腐烂多年的臭味。当破布拿开,绝了,我就跟夜游症的人一样,直直的走出家门,往我们家后山走去。二叔张大嘴巴刚要说点啥,二爷一把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出声。

我迷糊的往后山走着,说也奇怪,我能遇坎跨坎,遇坡爬坡,不曾摔倒,就跟正常人在大白天走这山路一样,非常稳健。一直走到后山向阳的地方,那里是我奶奶住的地方。月光下,老兔子在围绕奶奶住所一直转圈,不多时,一阵山风吹来,风不大,吹着树梢轻轻摇晃。

此刻老兔子着急了,离开奶奶的住所,往山顶上跑去,兔子前腿短,后腿长特别擅长爬坡,可怜我和我家大人们一路气喘吁吁的追赶。直到快到山顶,呦呵,只见两只兔子偎依在一起,你侬我侬。

精疲力尽的我直接倒在地上,就彻底睡着了,不省人事。翌日起床,又是被三急憋醒的。等我提上裤子去刷牙时候,老兔子竟然蹲在我脚边,拿着双红眼瞪着我,小爷的处男身……

吃过早饭给奶奶的遗照上完香,拿着妈妈收拾好的衣服抱着老兔子就往二爷家跑。奇了,刚到二爷家大门口,一抬头竟然能从大门头上的镜子里看到我,就跟自己照镜子梳头发一样清晰可见,距离大门越近,感觉胸口就烧的慌,疼的冷汗淋漓。

兔子回头一看我,从我怀里跳下来,然后就去撞门。哎呀,这老兔子这么通人性啊,去帮我敲门。

咚咚声不绝于耳,终于门开了。好巧,只见二爷上身穿着长袖睡衣,下身穿了个裤衩就开门了,裤衩还特喵是红色的,关键部位还补了一块。

“仲卿啊,这么早啊,你等等啊。”说完回过头就搬来竹梯,爬上大门把镜子倒扣起来,说来也怪,扣上我就立刻行动自如,浑身舒畅了。摸了摸胸口,奶奶送我的玉坠子还在,听奶奶说好像是祖传的,然后给奶奶做了嫁妆,我出生的那一天就戴我脖子上了。

“二爷,为啥我以前来你家都没事,今儿就进不来了?”

二爷伸手从我脖子处掏出我的玉坠子,认真跟我说道:“仲卿啊,你以后无论做啥,这块坠子都不能弄坏了,不能丢了,还有每月月圆时候记得给这个玉坠子上柱香,另外记住认真磕一个头,记住只能磕一个。”

在我们这,磕头也是有讲究的。在送别长辈和老人的仪式上:三跪九叩;尊敬长辈比如大年三十给长辈拜年或者祝寿:三跪就可以了;平辈之间不需要,但是如果祭奠平辈亡魂或者上香还是要磕一个头的。

我摸了摸头,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坠子不能离开自己身体,也就是一直挂在脖子上,但是还要给她上香磕头,这一通操作该怎么实施。心里想着,但是还是用力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二爷只让我在客厅落座,不让我去其他任何房间。约莫半个钟,二爷背着破木箱子出来了,穿着一双军绿色的解放球鞋。

“走,爷带你去黄泥庵。”说罢一把抱起我,用那密集的胡茬子在我脸上蹭来蹭去,反手抱起老兔子放在破箱子盖子上。

黄泥庵地处黄泥村的黄泥山上,好像这是个道观,具体啥来历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黄泥山可陡峭了。爬上去着实不易,何况时不时还要抱着我,一路上二爷歇了三四次。

晌午时分,终于抬头能看到半山腰有个破道场,有个破庙,远远望着没有一丝人烟,更别提香火了。

近些时候,二爷陡然严肃起来,伸手整了整衣领,然后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来回双手搓了搓,再把那鸡窝一样的头发往后顺了顺。

我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大妖怪之类的吧,隐约的又好像能听到里面传出诵经之声,断断续续。

跟着二爷三跪之后,慢慢走进庙门口,诵经声越发清晰起来,推开庙门,只见:破石佛一座、破香案一台、案台上摆着三个破碗、三根香早已经熄灭,参差不齐、一只蜘蛛在香案的桌腿之间来回穿梭忙着布网。

石佛旁边一台老式的卡带录音机可能由于磁带受潮或电池电力不够的缘故,在卖力的唱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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