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秜萧承璟(稻璟长安)全本阅读_《稻璟长安》完整版阅读

古代言情小说《稻璟长安》,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楚云秜萧承璟,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种树成树”,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明明是个无法无天的世家骄女,却总感觉是不是霉运缠身?不然为何从小就招惹上权势滔天的恶魔王爷!明明对于差点害死自己的恶魔王爷一直耿耿于怀,却又不得不因为必要的事与他周旋
明明一次又一次亲眼目睹了恶魔王爷的狠厉,但架不住骨子里的劣根性起,总忍不住想挑战一下他捎带措措他的锐气
等到真正引起恶魔的兴趣,偏偏她又退缩了
他追,她逃…………
对于她而言,他是噩梦,但于他,她是救赎
此生她想离开已是不可能,不如借机将彼此之间爱恨情仇一并解开
她炙热真诚的待人待事的风格却不幸使自己陷入危机,数次的灾难降临,他挺身相护,义无反顾……
命运的轮回,缘分的驱使,究竟风格迥异的两人能否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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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稻璟长安

稻璟长安

《稻璟长安》精彩片段

第一章 分别

南疆当隐山上,常年桑松翠绿,绿意盎然,临近山脚的低峰处更显青翠宜人,风采醉人。

隐隐的暮色下,月光还未照拂,夜空寂静,远处的碧潭反射树影,山峦叠翠中,丝丝缕缕花红柳绿,映衬着幽静的山门。

山门处屹立着一个魁梧挺拔的高大身姿,雪色衣袍映衬着暮色,轻逸而俊朗,好似时刻便能随风徜徉。不时的张望,直到隐隐见到一个娇俏身姿的出现,才渐渐放下心来。

来人正是刚刚亲身经历一场热闹的阿悟,阿悟,名唤楚云秜,中原世族楚家幺女,当年胎里不足,自打生下便体弱多病,堪堪没能留住,在家人仔细呵护下成长至今,六岁时,在皇宫遇到一场意落水,救上来后,染上风寒继而引爆体内顽疾,父母再三权衡下将女儿忍痛送出京师,送往药理盛行气候温暖的南疆,年长四岁兄长楚云稹不舍幼妹自愿陪同前往。同年,南疆最具威望的御剑大家,正式宣布收楚氏云稹、云秜两兄妹为徒。

等在山门的,正是云秜的亲哥哥,楚云稹。

“襄婶给你炖了野菌汤,襄叔早早的就烧好了炭火,就等你回去做烧肉,再晚些,饭菜都要凉了。”楚云稹将攥在手里防风大氅披上妹子肩头,满脸宠溺般摸了摸妹子的头。并肩走上山。

当隐山的主峰上苍松翠柏的小木屋前,白玉桌前两道身影相对而坐,桌上炭火炉上煨着的菌汤散发出袅袅白烟,几碟子时令凉菜,一坛子上好的陈年雕梅酒。

楚云稹抬手,给妹妹斟满了一杯陈年佳酿。清亮翠玉的酒液,在月光盏里荡起潋滟的涟漪。

“把酒临风,吾将洋洋得意矣。”云秜两指捏着酒杯,戏谑道。

“空腹饮酒伤身,先尝碗汤”云稹说罢便舀了一碗菌菇汤,用勺子搅了搅,等到碗里还剩七八分烫了,推到云秜面前。

白天折腾了那么久,此刻云秜确感饥肠辘辘,接过汤碗,也不用汤匙,吹了吹便捧着碗大口大口喝,全然没有半分大家小姐的娇嗔扭捏。

楚云稹在一旁夹菜给她“尝尝云腿炖鲜笋”

楚云秜低头,吃着兄长夹给她的那片鲜笋,配上云腿,一下子鲜甜在舌尖上萦绕。

楚云秜两腮塞的鼓鼓的,捧着碗,可爱极了。许是酒气有些上头,两颊略显红晕,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不出的娇俏矜贵。

楚云稹抿了口杯中美酒,看着她,伸手将她额前垂落的青丝,用手撩到耳后。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对面的人放下碗筷,他开口“排法布阵有时候看似稀松平常,实则凶险万分,你到底不是修道中人,贸然参与其中,真是十分危险的。”

楚云秜抬眸,看着眼前的兄长,忽然的想起了白天亲眼见到的景象。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抬手猛然灌了一大口酒。辛辣微暖的酒入喉,心中一丝异样的情绪渐渐平复。

“我们,有多久没见到过长荧流泉那家伙了”楚云秜漫不经心的问。也不等对面的人是否回答,“或许,桑月教出事了。”

西域与南疆接壤,两域之间自史上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多少年来,通婚、往来十分密切,因此,一方出事,另一方定难脱其身。

对面的人思忖一下后,并没有开口。

楚云秜望着一身浅色单裳的人,清透雅俊,眉目中的神韵看不出半分心境。摇摇头,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平日里沉稳内敛,额,也许说他沉默寡言更为贴切。

看样子,楚云稹是不打算跟她多讲些什么了。云秜丝毫没有感到愠怒,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当成亲人间心照不宣多好。接下来,云秜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白天的所见所闻,关键之处更是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演绎一遍,更把自己坚毅勇敢,聪明睿智的美少女形象,加固一些。

听着的人不时的拿起一旁的酒壶,自斟自饮,偶尔看看眼前这个做派洒脱不羁的少女,她这般为所欲为的率性姿态,真好。

直至明月当空,山中更加寂静,滔滔不绝的少女看样子有些累了,她慵懒的一手撑在石桌上,另一手有意无意的把玩着酒杯。

“休息吧,明早陪我晨练。”楚云稹掷地有声,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说罢转身回屋。

楚云秜心中多有腹语,但嘴上不敢有半分反驳。

清晨的山林,周围的绿野高树茂密的像个大冠顶,晨起的白雾沿着山林一路向山脚倾泻而下,虚虚缓缓的笼罩着山间的路径,萦绕着下方正在舞剑的身影时隐时现看不真切。

晨风凛冽中,淡蓝色的衣角飞扬,风迎着掠起宽大的衣袍,俊逸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敛着眉目,半抿着薄唇。清晨的风夹杂着夹杂着昨夜半起的水汽有些刺骨,尽管如此,迎风而立,已不见丝毫畏寒之色,始终凝聚着那苍穹的豪气。

剑芒凌空,划开一束束流光倒影,剑腕纷飞,迅雷般的威力一跃冲天。

不远处一方高耸平坦的缓坡上,一身白衣素袍的少女盘腿坐在琴桌前,伴随着清晨有些冷冽的清风,缓缓拨弄琴弦,朗吟伴奏。

“若花耀四海,扶桑翳瀛洲。”清逸的嗓音伴随着剑光在晨雾溢扬。

“日月经天途,明暗不相讎。”稳定的弦音夹杂着空灵的韵律随风散开。

“穷达自有常,得失又何求。”

“岂效路上童,携手共遨游。”

“阴阳有变化,谁云沉不浮。”

“系累名利场,弩骏同一辀。”

音律伴随着嗓音,带起一股磁性韵律,好似春回大地,又似微风拂面,荡起一波又一波风华漪丽。尽显吟抚之人胸襟。

下方,游龙惊鸿般的身姿,剑气如虹的挥挥洒洒,落剑成势,抬剑如洪。剑光如狂潮,剑影似奔雷,猛然间,剑势急转,凌空劈落,霎时间漫天迷雾劈开一道明亮通途。威力迅猛般的横扫到四周的林木,粗壮的树身应声而摇。

“哎哎哎,要爱护花草树木。”戏谑的声音起。

闻言,看向上方悠坐的身影,此时正一派悠闲的煮茶。这样的陪伴,从小到大早已习惯。

明知台上之人开玩笑,却也忍不住凝着盈笑的双眸看向她,下一刻,再提气,凌身翻腾而起,内力透剑,却控制了力道。

终于,剑势趋缓,台上茗茶翳烹煮飘香,舞剑者止剑定息。

“剑气如虹,势若游龙,小剑尊之名,当之无愧矣。前途不可限量啊。”

来人对于揶揄之话早已习惯,面色未动半分,放下剑,坐到少女身侧,接过递来的热茶。

“家中来信了。”品了品香茗,对她道。

“噢,是家人想念善良可爱,花见花开的我了吗。”

对这个最小的胞妹,楚云稹总是拿出最大的包容与耐心。“商商的婚期定下了,你一定想回去看看。”他停顿一下“表哥与表嫂闹了矛盾,母亲想着,也许只有你能劝上一劝。”

“初时,便能瞧得见,早已强扭下来的瓜,如何能甜。”楚云秜倒是看得明白。

“母亲,也许是关心则乱,几年前外祖亡故后,母亲娘家就只剩表哥这一人至亲了。”楚云稹叹了叹,心疼母亲也是操不完的心。

二人的母亲,楚家当家主母,抚国大将军之女,亲母早亡,父亲并未续弦,早早的便学着操持整个家务,顺带抚育侄子,是以姑侄二人感情深厚。未出阁时,抚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是由她亲自操劳,前些年父兄接连而亡,唯一的侄子虽然还年少但已初现拔萃,足以继承先人衣钵。但在长辈眼里,更加心疼这位仅剩的娘家血亲,因此,处处加以关怀。

“阿悟”楚云稹看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桌面,明显的心不在焉。

“表嫂有些偏执是真,但是。。。”楚云稹并没有接着往下说。

“我明白,婚姻之事,外人如何能插的上话,况且,这宗婚姻是天家赐婚,纵使真有矛盾,那又如何。”楚云秜心中自然明白。

楚云稹看着碳炉上的茶钵泛起咕嘟咕嘟的气泡,亲自给妹妹填满热茶。

“那个孩子,你已经养了八年。”楚云稹还是忍不住问了她。

“不知不觉竟然八年过去,得出多少粮食了。”楚云秜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态度。

“如若不是你这个年岁,生不出八九岁的大儿子,母亲倒真以为你藏的是自己的私生子了。”楚云稹话里戏谑,表情却不见半分闲趣。

“还不到时候,况且。。。”楚云秜迟疑。

“况且你只希望他平安长大,做个普通人。”楚云稹最了解眼前这个胞妹,替她把剩下的话讲完。

楚云秜从没怀疑过自己和楚云稹之间的默契,当年,楚云秜救下那个孩子之后私下将他安置,这之间她没跟任何人讲过这孩子的来历、身份、前因后果。在这之前,每年楚云秜都会亲自去探望小住,更安排人分阶段教导其成长。楚云稹甚至亲自会准备书籍功法给带给他学习。但,自始至终未问一言。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出那孩子的来历。

这么多年,楚家家长也从未问过楚云秜因何而为,想来皆是楚云稹从斡旋,才有的清静。

“五哥,如果我能永远在你身边做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就好了。”楚云秜撒娇之意明显。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阿悟,你也长大了。”楚云稹虽然嘴上这么说,语气还是难免的放缓了几分。

“父亲和大哥明明说,楚家在,任何时候我都能做个无法无天,自由快乐的小姑娘。”楚云秜越说越不着调。

“我怎么记得,父兄送我们来南疆之时,只说了希望你能健康成长呢。”

“那是你没有参透其中深意,为所欲为,我才能健康成长!”楚云秜一贯的谬论。

“你的确是为所欲为了。”想起她小时候,楚云稹也忍不住无奈想笑。

“哪有!”楚云秜立马反驳。

“你九岁时,薅光了药师精心培育数年的草药。”楚云稹伸出手指准备一一列数。

“那是因为药师那个草药,散发奇香,引蝶也就罢了,居然还引来了蜜蜂。多少次在药王谷玩耍时,被蜜蜂蛰的满身包啦。”楚云秜狡辩。

“九岁时,你初迷妆发,威逼利诱的把跟你一起玩耍小姐姐的头发一刀都剪到露青皮了,人家家长找上山来,害的师傅连连道歉,最后还赔上人家一众礼物才就此作罢。”

“那是、、、那是、、、九岁嘛,年少无知,难免叛逆。”楚云秜尽力找补。

“十岁,你带着各门的小伙伴进城跟刘大人的公子约架,一番混战,别人平时勤于武艺,只有你是三脚猫,一行人,怎么就你挂了彩。”楚云稹忍笑道。

真是心虚,年少时仗势欺人的事实在干得不少,“那,刘大人那个小崽子,那他不是仗着亲爹的权势四处欺压霸凌别人嘛,师傅常说,路见不平,可以拔刀相助吧,况且,我又没真拔刀。”

楚云稹颔首“那次你打输了,师傅莫名其妙起了胜负欲,堂堂剑尊徒弟被打的鼻青脸肿,实在没面子,竟然还给你安排了两个武艺高超的剑士,时刻看顾你。”楚云稹无奈,师傅有时也是这么随心所欲的性子。

想起那时候,剑尊安排楚云稹带她去山下武宗亲自去挑人的情景。楚云稹原意是为她挑选一位年长稳重的姐姐能时时约束点她,武宗掌事会意指派能力超群年长云秜五岁的女徒弟给她。谁承想楚云秜,相中了一个捡来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杂役。最后竟然将二人都带上了当隐山。

“咳咳咳,以你之意,这一遭京城之行,该走不该走。”楚云秜不想再回忆黑历史,言自别处,想赶紧翻篇。

“京城不比南疆,朝堂局势复杂,人脉关系纷乱,时刻需要谨慎处之。”楚云稹语带嘱托。

“担心那么多干什么,我有你啊。”楚云秜并不在意。

“过两日,我需闭关修炼,此次不能与你同行了。”楚云稹道。

楚云秜微怔,出远门,一个人,还是头一遭,虽然是回家,但是之前每次回去,无论去哪楚云稹都是尽量陪在身边的。

“带上槐山,我再安排一个医侍与你随行。”槐山,就是当年被楚云秜挑中的小杂役,初见时,云秜只觉得他身姿魁梧皮肤黝黑,即像路旁枝干粗壮, 长势不修边幅的老槐树,又像一座敦厚夯实的山丘,遂为他取名槐山。

“医侍?”楚云秜疑惑

“桑月教权力更迭,新任掌权者擅弄毒物,因有着傲巧的因缘,以防万一为好。”傲巧,当年选中的另一个武者。

“傲巧许久都不曾有消息了,当真为爱走天涯么。”楚云秜十分想念这个炙热又耐心一如姐姐般的伙伴。

“阿悟,月有阴晴圆缺,有些事,不必执着。”楚云稹话里有话。

楚云秜并未深究。

三日后,当隐山脚下,一辆朴素的蓝顶木架马车停在一旁,楚云稹行李和琴匣递给等候一旁的槐山。

“晓亦是药师门下医术精湛的医者,此行,劳烦她照看你。”楚云稹朝妹妹道。

楚云秜冲着女子微微一揖“劳烦姑娘了。”

手持药箱的女子即刻回礼“小剑仙客气了,称呼我晓亦就可。”

在南疆,剑尊地位崇高,得人人敬仰,楚家兄妹是剑尊仅收的徒弟。楚云稹小小年纪便已艺冠绝伦,众人眼中的他未来定能继承剑尊衣钵,是而,人人皆称小剑尊。楚云秜因着沾光的缘故也得了小剑仙这个名号。

“五哥,就算闭关也要按时吃饭,我会想你。”分别在即,楚云秜忍不住钻进哥哥怀里,红了眼眶。

“你才是,莫要贪杯,也莫要贪凉,照顾好自己。”楚云稹抚了抚妹妹的头。

相伴多年,真正意义上分别这么久,楚云稹也有所动容。

“走吧,注意安全。”楚云稹告别。

直至马车前行,楚云秜忍不住一直趴在窗框上朝外挥手,直至路转再也忘不见山下站着的始终目送的高挑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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